第一百八十章道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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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燃盡蒼穹，紅霞飛舞。
遠方，一行修士面色覆雜，望著那參天大陣，望著雷火肆虐的山峰。
此番陣仗，可謂是空前絕後。
因為一個人，一個念頭。
有人松了一口氣，因為蘇千太難控制，即便此行，聖庭亦是幾番爭論。
有人則是惋惜，惋惜那一代天驕，惋惜那不傳之秘。
弒神大陣之威，已經達到了凡間界的巔峰力量，甚至早已超脫。
天際莽雷肆虐，震破虛空，撼人心驚。
他們很難想象蘇千他們能以何種方式逃離或是抵禦。
青蓮，劍影，拳芒，道法。
在這陣法之中卻盡顯不足。
畢竟比起這道由數百名修士加持的九階大陣，加上那勾動的雷劫，就像是面對整片蒼穹，整片凡間，他們的力量似乎顯得不足為道。
而蘇千卻依舊沒有動，臉上依然是那般平靜，似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為慮。
被青蓮所環繞，望著那末日般的蒼穹。
李白的面色依舊極為的濃重，他並未專註此間陣法，只是看著蘇千，等待著他的回答，他的決定。
“師兄，你看到了嘛，這蒼穹的顏色。”
“這個世間不會一直保持不變，有陰暗自然會有光明，人在成長，世間也在成長，總會有光耀四方的那一天。”
“光明？我所看到的從來就沒有絲毫的光明，如果有那便是這血色的殺戮。”
蘇千冷笑道。
“一夜又一夜，破曉，日落，一重接著一重，永無休止。”
“師弟！”
蘇千苦笑著搖了搖頭。“這個世界的汙垢堆積的太過濃密，很難再去靠時間去煉化。”
“所以要有人去徹底的清洗。”
“哼！事到如今，居然還如此猖狂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！”
“若是你起誓加入聖庭，我等便放爾等出來，以禮相待。否則必讓爾等魂飛魄散！這是留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！”
聽著那道陣外傳來的聲音，蘇千嘆了口氣並未多說什麽，他的意思很明確，但他的行為，卻不僅僅是陣外修士，即便身後在陣中奮戰的一行同樣匪夷所思。
弒神大陣，源自於遠古神師所創，如今神師潦倒不比之前，但在數百名修士合力之下，其威勢也絲毫不弱於傳聞。
山峰早已被抹平，甚至地面都留下一座巨大的坑洞。
如今大陣之威再次加強。
即便是白羽軒向壯，以及背後群修亦是被整的焦頭爛額，稍有不慎便有些形神具滅的風險，還要去保護那些低階修士。
而蘇千與李白二人，看起來則是極為的輕松，對於那肆意馳騁的流光溢彩毫不在意。
或者說他們二人是眾人極力保護的對象。
“蘇老魔你大爺的！佛爺過來不是跟你受罪的，說好的君臨天下呢！”
向壯惡狠狠道，在這道陣法威勢，一身金裝早已被毀的狼狽不堪，為了保護那些低階修士以及一旁的蘿夢，他自個兒也是受了不少的傷勢。
其餘眾人亦是如此，他們早就料想到聖庭此番必然不會這般簡單的讓他們離開。
但此刻，低階修士甚至是孩童都留在這裏，這到底有多大的把握，多大的自信，或許正是這份自信，才讓的他們選擇留下來。
反倒是蘇千卻成為了他們保護的對象。
終於有人支撐不下，化為飛灰，有人臨近崩潰與絕望，立誓呼聲求饒。
蘇千也沒有去阻攔，讓其活生生的走出了大陣，有人見狀亦是效仿，他們對蘇千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信任，如此之時能活下，又怎會理會什麽背信棄義。
那來自於不周山的傳送陣法，景冥幾番嘗試，但同樣也無法施展。
而如今所有的人修為都在極速的減弱。
一切，都似乎在向事情的另一端發展。
陣外再次傳來陣陣叫喝，依舊想要盡力拉攏蘇千，只是蘇千卻依舊不以為然。
陣中局勢卻變得愈發的嚴重。
而這一幕，卻讓人覺得越發的詭異，以他們對於蘇千的了解，這不應該啊，還有蘇千此刻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。
詭異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間，一股莫名的氣息，一道道詭異的身影，一縷縷飽含硝煙的濁風。
……
“師弟，你到底想怎樣？”
“我只想洗卻這世界的汙穢。”
聞言李白嘆道。“我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，但這樣做很難，而世界所有的一切，都自有它存在的道理。”
“這終究是我們自己的想法，而世界卻並不屬於我們任何一個人，聖庭初建之時又何嘗不是與你此刻相仿，但倒頭來，也不過如此，這就是塵世，這就是道，有陽自然有陰，沒有陰又如何襯托出陽。永遠沒有絕對的事情，就好像你一樣。”
“所以師兄是想攔我？”
聞言李白欲言欲止，終究還是陷入了沈默。
而蘇千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終於還是踏出了下一步，
隨著蘇千腳步的邁出，忽然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在尋常。
那是一股浩瀚的力量，浩瀚到讓人無法自拔。
一道道黑色的紋烙自地表浮現，如同一只只渺小螻蟻，一片片黑色的陰影，蔓延至陣外，四面八方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麽東西！”
“這種道紋，我怎麽從未聽說過。”
“這股浩瀚的精神力，蘇千？這怎麽可能？他難道真的達到了這種境界！”
就在他們奮力去抵抗那不斷沖擊陣法的黑色道紋之時，卻發現不知何時他們腳下亦是有黑色道紋的浮現。
恰好與陣中相連。
而對於大陣的感應也是隨之消失。
“轟！”
就像天塌下來了一般，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籠罩。
沒有光明，沒有靈力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虛無。
唯獨那道弒神大陣，依舊那般熾熱。
詭異的是根本沒有神通道法的攻擊，只有那片黑暗。
這究竟是一道如何的陣法，幻陣，亦或是殺陣，困陣。
而其腳下的黑色紋路卻如同鏡花般砰然炸裂。
所有人都為之一震，天在崩塌，地在龜裂。
不是蘇千道法如何的強大，而是這發生的一切都似乎只是一段雲中景象。
弒神大陣依舊是那座大陣，山已不覆存在，呼喊，驚恐，慘叫，隨風肆虐。
但他們所處的位置卻發生了改變。
陣外李白愕然。“幻陣…果然真的是這樣，殺了這麽多人，你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嘛？”
“我不是佛，無法用言語去超度，對待這些殘忍的人，我也只能化身為魔，況且這也是他們自己動的手，與我無關。”
隨後又看向那一旁依舊一臉難以置信的眾人。
“我們走吧，可以揭開那道破曉前的帷幕了。”
黑色紋路消散，人亦遠行。
只留下李白與那血紅色的煉獄。
望著那一行人，望著蒼穹，心海難以平靜。
聖城鐘鳴如雷，所有人皆是望向了東方。
西方大陸，亂魔海，旌旗陣陣，再向東方。
無垠之海，風狂雨驟，無數沈睡的未知，也終將覺醒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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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陣仗，可謂是空前絕後。
因為一個人，一個念頭。
有人松了一口氣，因為蘇千太難控制，即便此行，聖庭亦是幾番爭論。
有人則是惋惜，惋惜那一代天驕，惋惜那不傳之秘。
弒神大陣之威，已經達到了凡間界的巔峰力量，甚至早已超脫。
天際莽雷肆虐，震破虛空，撼人心驚。
他們很難想象蘇千他們能以何種方式逃離或是抵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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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陣法之中卻盡顯不足。
畢竟比起這道由數百名修士加持的九階大陣，加上那勾動的雷劫，就像是面對整片蒼穹，整片凡間，他們的力量似乎顯得不足為道。
而蘇千卻依舊沒有動，臉上依然是那般平靜，似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為慮。
被青蓮所環繞，望著那末日般的蒼穹。
李白的面色依舊極為的濃重，他並未專註此間陣法，只是看著蘇千，等待著他的回答，他的決定。
“師兄，你看到了嘛，這蒼穹的顏色。”
“這個世間不會一直保持不變，有陰暗自然會有光明，人在成長，世間也在成長，總會有光耀四方的那一天。”
“光明？我所看到的從來就沒有絲毫的光明，如果有那便是這血色的殺戮。”
蘇千冷笑道。
“一夜又一夜，破曉，日落，一重接著一重，永無休止。”
“師弟！”
蘇千苦笑著搖了搖頭。“這個世界的汙垢堆積的太過濃密，很難再去靠時間去煉化。”
“所以要有人去徹底的清洗。”
“哼！事到如今，居然還如此猖狂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！”
“若是你起誓加入聖庭，我等便放爾等出來，以禮相待。否則必讓爾等魂飛魄散！這是留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！”
聽著那道陣外傳來的聲音，蘇千嘆了口氣並未多說什麽，他的意思很明確，但他的行為，卻不僅僅是陣外修士，即便身後在陣中奮戰的一行同樣匪夷所思。
弒神大陣，源自於遠古神師所創，如今神師潦倒不比之前，但在數百名修士合力之下，其威勢也絲毫不弱於傳聞。
山峰早已被抹平，甚至地面都留下一座巨大的坑洞。
如今大陣之威再次加強。
即便是白羽軒向壯，以及背後群修亦是被整的焦頭爛額，稍有不慎便有些形神具滅的風險，還要去保護那些低階修士。
而蘇千與李白二人，看起來則是極為的輕松，對於那肆意馳騁的流光溢彩毫不在意。
或者說他們二人是眾人極力保護的對象。
“蘇老魔你大爺的！佛爺過來不是跟你受罪的，說好的君臨天下呢！”
向壯惡狠狠道，在這道陣法威勢，一身金裝早已被毀的狼狽不堪，為了保護那些低階修士以及一旁的蘿夢，他自個兒也是受了不少的傷勢。
其餘眾人亦是如此，他們早就料想到聖庭此番必然不會這般簡單的讓他們離開。
但此刻，低階修士甚至是孩童都留在這裏，這到底有多大的把握，多大的自信，或許正是這份自信，才讓的他們選擇留下來。
反倒是蘇千卻成為了他們保護的對象。
終於有人支撐不下，化為飛灰，有人臨近崩潰與絕望，立誓呼聲求饒。
蘇千也沒有去阻攔，讓其活生生的走出了大陣，有人見狀亦是效仿，他們對蘇千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信任，如此之時能活下，又怎會理會什麽背信棄義。
那來自於不周山的傳送陣法，景冥幾番嘗試，但同樣也無法施展。
而如今所有的人修為都在極速的減弱。
一切，都似乎在向事情的另一端發展。
陣外再次傳來陣陣叫喝，依舊想要盡力拉攏蘇千，只是蘇千卻依舊不以為然。
陣中局勢卻變得愈發的嚴重。
而這一幕，卻讓人覺得越發的詭異，以他們對於蘇千的了解，這不應該啊，還有蘇千此刻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。
詭異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間，一股莫名的氣息，一道道詭異的身影，一縷縷飽含硝煙的濁風。
……
“師弟，你到底想怎樣？”
“我只想洗卻這世界的汙穢。”
聞言李白嘆道。“我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，但這樣做很難，而世界所有的一切，都自有它存在的道理。”
“這終究是我們自己的想法，而世界卻並不屬於我們任何一個人，聖庭初建之時又何嘗不是與你此刻相仿，但倒頭來，也不過如此，這就是塵世，這就是道，有陽自然有陰，沒有陰又如何襯托出陽。永遠沒有絕對的事情，就好像你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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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股浩瀚的力量，浩瀚到讓人無法自拔。
一道道黑色的紋烙自地表浮現，如同一只只渺小螻蟻，一片片黑色的陰影，蔓延至陣外，四面八方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麽東西！”
“這種道紋，我怎麽從未聽說過。”
“這股浩瀚的精神力，蘇千？這怎麽可能？他難道真的達到了這種境界！”
就在他們奮力去抵抗那不斷沖擊陣法的黑色道紋之時，卻發現不知何時他們腳下亦是有黑色道紋的浮現。
恰好與陣中相連。
而對於大陣的感應也是隨之消失。
“轟！”
就像天塌下來了一般，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籠罩。
沒有光明，沒有靈力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虛無。
唯獨那道弒神大陣，依舊那般熾熱。
詭異的是根本沒有神通道法的攻擊，只有那片黑暗。
這究竟是一道如何的陣法，幻陣，亦或是殺陣，困陣。
而其腳下的黑色紋路卻如同鏡花般砰然炸裂。
所有人都為之一震，天在崩塌，地在龜裂。
不是蘇千道法如何的強大，而是這發生的一切都似乎只是一段雲中景象。
弒神大陣依舊是那座大陣，山已不覆存在，呼喊，驚恐，慘叫，隨風肆虐。
但他們所處的位置卻發生了改變。
陣外李白愕然。“幻陣…果然真的是這樣，殺了這麽多人，你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嘛？”
“我不是佛，無法用言語去超度，對待這些殘忍的人，我也只能化身為魔，況且這也是他們自己動的手，與我無關。”
隨後又看向那一旁依舊一臉難以置信的眾人。
“我們走吧，可以揭開那道破曉前的帷幕了。”
黑色紋路消散，人亦遠行。
只留下李白與那血紅色的煉獄。
望著那一行人，望著蒼穹，心海難以平靜。
聖城鐘鳴如雷，所有人皆是望向了東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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